《世外桃源》是一部由周铭影执导,纪录片主演的一部中国大陆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世外桃源》观后感(一):求资源 想看哪里都找不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们都哪里看的啊。看了各种影评介绍对这部纪录片很感兴趣。但是到处都找不到地方看为什么啊?有资源的可以给我吗?红包感谢(?´ω`?) 《世外桃源》观后感(二):好奇 在哪里能看,因为我在哪里上了3天班就跑了。。。。。。。。。 在哪里能看,因为我在哪里上了3天班就跑了。。。。。。。。。 在哪里能看,因为我在哪里上了3天班就跑了。。。。。。。。。 《世外桃源》观后感(三):魔幻到好像是故事片 因为真实,所以毛骨悚然。身边朋友觉得导演前面反复播放说教的段落有些重复,但身为体制内出来并且干着“导元”工作的人,我却在这一段段的说教里看到了让我感同身受浑身发凉的东西。 导演在放映后的讲述里几度哽咽,也解释了片中很多看起来过于有“安排”痕迹的部分。虽然导演说他自己的落点是那位变胖了的大学生哥们,但最让我震撼的还是结尾在广场里挥舞手臂的向雪松。没有和足够丰富的阶层接触过的人,真的很难理解他们为什么那么执迷于董事长的理论。我恰巧因为工作的原因接触过很多教育程度不高家庭也比较贫困的人,他们信任我之后对我倾诉的那种主动和欲望就像电影里那些在对着镜头抱怨的人一样,他们并不是蠢或者笨,他们只是没有机会见识那么多思考那么多,他们倾诉的时候那种既困窘于现实又沉溺于理想的状态真的很让人难受。 这部片子不够深刻的点,是少数我觉得原因不在导演的无能而是在于“外在”或者说“上层”的,看了之后大家心里都会有同样的想法,只是,不能说,不可说,呵呵。 《世外桃源》观后感(四):其实是短评,超了字数只能发这了。 在重庆一座高楼的楼顶经营着一家“花卉大餐”的特色餐厅,成立多年,曾被央视报道,重庆宣传片借此地拍摄过,马云,周杰伦光顾过。 导演用观察式方法记录在这个餐厅里发生的百态,剪辑很有趣,有两处话接话的剪辑点过度的挺有笑点。从开始的情景表演,到新人培训,员工出原创餐点,中间开始有员工抵触董事长的洗脑术,到后期餐厅破产董事长跑路,找了几位原来的员工回到破败的餐厅的回忆作为结束,叙事结构很清晰完整。 但是前半段停留在餐厅里的叙事太长了,一段一段的故事排排放,我个人很想看董事长的深入采访部分,但是一直等到片尾也不知道这个董事长的心理过程。这是让我觉得很缺少的一块,基于此就感到影片没有很深入,只是展现了董事长经营的策略,员工的面貌和想法,餐厅的日常,荒诞的培训,也折射出了一些社会问题,但是还是只触及到面。 另外提一点摄影,我个人感觉像是一个人或者最多两个人的拍摄团队。刚开始在网上看到《世外桃源》的简介,最后一句是像怀斯曼的风格。作为超爱怀斯曼摄影和剪辑的粉丝,这完全搭不上边,除了几处剪辑有点意思,但整体和怀斯曼的摄影风格不是一类。 只是这部纪录片我觉得还是可以的,人物和餐厅本身很有戏剧性,观察式还带着一点采访的参与式,如果可以把董事长其他面塑造起来就太好了。 《世外桃源》观后感(五):《世外桃源》| 我的言语表述不清楚,全在纪录片里了1 Q:有没有想过片子分时间顺序,这样有些杂乱无章? A:按照人的状态,其实有细微的变化。大概四个部分,第一是人从未知进入群体被洗脑,第二是他们代替董事长给别人洗脑,第三是他们拿不到工资,而且身体发生变化,有些扛不住了,但不甘心,还是需要坚持。第四是谎言戳穿。我拍这部片子不是为了观众,自己有点任性一把,按照自己想法来剪辑。有些东西用文字与语言都表达不清楚,只能混沌用纪录片去表现。2 Q:小人物意识不到自己被骗,片子剪出来的倾向? A:这个片子很复杂,呈现一个微观社会,我不是上帝,无法掌握。一件事情就是,一个人在做一个思想实验,在实验过程中让一些人放下自我,慢慢的意识异化,然后他们身体承受不住,他们就有觉醒有反抗,实验失败。大概就是这样的线索。3 Q:您片子中的历史影像是怎么获取的呢? A:有一次偶然回到原来的地方,发现许多硬盘,然后找了电脑城去恢复,就看见了许多精彩的东西。 《世外桃源》观后感(六):“微观社会的一场思想实验” 电影拍的是一个怪力乱神的“花卉盛宴”餐馆(实际连正经菜都没有,客人来了边看行为艺术表演——八大教派比武、红色娘子*、打倒安倍晋三收回钓鱼岛等“情境”,边品尝花卉)是如何在“董事长”的疯狂洗脑下经营起来,最后又是如何出现危机倒闭的。就像在一个微观社会推进一场思想实验,给你画一张梦幻大饼,告诉你会被尊重,你在创造价值,你会成为骨干,你要多反思自己,困难都是一时的,未来会很辉煌……如果把它放到重庆和打hei背景下看,或者是更遥远的历史,就更值得玩味了。 看的时候就很惊叹,导演是如何获取信任拍下这么多生动丰富的素材的。人物选取有点有面,形成一个多彩群像,剪辑和戏剧张力也很好。后来了解到导演真的是被招聘进去的(负责帮董事长拍“企业宣传片”),凭借对洗脑的本能反抗和艺术直觉偷偷拍下的纪录片,没有任何外力帮忙,真的了不起。 观众基本是当成魔幻现实喜剧来看的,笑声不断,甚至到映后导演讲“我剪了四年,剪得特别慢,就是因为在回看素材的时候还是会被洗脑”也忍不住笑,但导演讲着讲着却哭了。他说联系当年的同事很多人都不敢回,“董事长”跑路好几年了,他们还在害怕“董事长”会回来找他们。他们知道被骗了,但回忆起来还抱有感激,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底层没有尊严的小人物,在这个社会没有容身之地,在这里找到了精神支撑和价值感。 看着片尾广场上百人(包括孩子)齐跳跟餐馆一模一样的娘子*,还有航拍花卉大楼的镜头,我真的笑不出来。这不是魔幻,也不是过去,就是当下的现实。我们都住在花卉盛宴里。 《世外桃源》观后感(七):Shi Wai Tao Yuan [CVF 2019] 影评来源: http://www.vcinemashow.com/the-land-of-peach-blossoms-china-2019-cvf-2019/ 你发表的电影评论《The Land of Peach Blossoms (China, 2019) [CVF 2019]》里所述的内容因为含有违反相关法律法规或管理规定的内容,现已转为仅自己可见日记 https://www.douban.com/note/722713379/,相关的回复也一并作了转移。 感谢你的理解和支持。 附:社区指导原则 https://www.douban.com/about/guideline --豆瓣 《世外桃源》观后感(八):纪录片导演是黑暗中那些人的良心「现在我看到花,都想拿来嚼两口。」这是部分看过《世外桃源》的观众留下的后遗症,同时也看出「花卉大餐」强大的营销能力,让人对这里的一切充满好奇。导演周铭影在2019年,在求职中无意间发现了这家「花卉大餐」的招聘信息,于是以一位摄影师的身份加入到团队中。在导演阐释中,周铭影这样说出自己的创作源头「观察到在餐厅老板集权式、个人崇拜式的管理模式下,餐厅里的每个人似乎都丧失了个体意识……它的运作与历史上的某些荒诞时期惊人的相似。于是我拿起手中的摄影机,记录下眼前发生的一切。」从2019年误打误撞进入「花卉大餐」,短短几个月的拍摄和工作之后,周铭影逃离了这里,大量素材的堆积,庞大的剪辑工作,在接下来的几年中缓慢进行,《世外桃源》从12小时的版本到如今98分钟的版本,期间历时超过4年时间。这四年的时间,不单单导演周铭影在改变,「花卉大餐」也因为经营不善而倒闭。再次回到那里,看着眼前荒废的场景,周铭影找到了《世外桃源》结束的画面。伴随着再次响起的号角,被改变的或许不只有「花卉大餐」这一个地方。《世外桃源》在今年FIRST竞赛展映后,导演周铭影在同现场的观众交流的时候数次哽咽。在颁奖典礼的现场,他说道:「“我特别欣慰,我觉得纪录片导演是黑暗中那些人的良心。我花费四年时间制作这部影片,得到很多朋友支持,我的片子从12小时,剪到6小时,最终剪到90分钟。电影需要的是勇气,希望以后多来FIRST!”」这部纪录片创作背后的有着什么样的故事,曾经进入传销组织的周铭影如何坚持数年的纪录片创作,D纪录就此采访了本片导演周铭影。 纪录片导演是黑暗中那些人的良心 采访 / 戴旭 编辑 / KINTONG 《世外桃源》导演专访 D纪录:D 周铭影:Z D:为什么你会去到「花卉大餐」拍摄这部片子呢? Z:我不是专门去拍这个片子的,我是在很意外的情况下接触纪录片的。一般传统的做纪录片的人,都会先找好一个选题,再做个大纲,然后按部就班地去把这个故事讲清楚,有点像做电影一样。但我拍《世外桃源》其实是迫于生计:2019年春节过后,我去找工作,应聘到了花卉大餐。当时我是以一个摄影师的身份去应聘,他们对影像宣传很重视,然后我去之前在网上查了很多资料,看到中央电视台和日本的NHK都报道过这家餐厅,而且都是一些正面报道,我就觉得这个地方确实挺好的,感觉前景不错。 去了之后,我第一天晚上工作完就发现它的工作时间不太正常,一般都是朝九晚五,但这里是晚上6点到8点营业,营业之后工作人员开始吃饭,然后9点多的时候我们以为就可以下班了,结果把我们全部邀到一个大圆桌,开始每个人轮着发表自己的看法,老板说这个过程是为了掌握员工的思想状态,但我立马就感觉到这个地方有点不对劲,特别像个传销组织,基于这种直觉,就想着把这些人狂热的状态拍下来。 D:你在花卉大餐待了几个月?是什么原因让你留在那里? Z:主要还是觉得这个地方确实可以拍个作品,因为进去以后就预感这地方应该要垮掉,不可能在这里挣什么钱。而且老板的说辞特别夸张,他通过这种方式强制性地对你进行思想控制,这让我有一种很强烈的不安全感,我曾经去过传销组织,所以我觉得他这个企业很有问题。虽然说不清问题具体是什么,但能感觉到这个企业已经走向衰败了。 D:这个企业经历了22年的历史,为什么会在那个节点倒闭,还有他以前的盈利模式等各方面,您当时有了解到吗? Z:我前期不知道,老板一直把他以前的辉煌历史拿来给我们看,然后我自己又主动去找了一些新闻报道,就感觉确实是挺不错的。2019年前的餐饮业几乎是靠*府的过度消费来带动的,之后*策限制公款消费,餐饮业垮掉了一大片,所以说这个片子也是抓到一些时代的影子。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这里就像一个世外桃源,这个概念是老板提出的,就是他设计的一场戏。然后进了这个门之后,一般人是出不来的,以前都是*事化管理,想逃出去特别难。 「花卉大餐」就是商务消费、宴请吃饭、娱乐服务等等商务一条龙,进去消费的人非官即富,都是权贵名流,一般人是绝对是进不去的。它就是在当时经济形态下的一个产物。 D:目前您除了荷兰、西宁,还有在哪些方法放映? Z:我在阿姆斯特丹放了6+1场,加映了一场。《世外桃源》被评为“IDFA Surprise Film”、被IDFA选在Podium Vlieland放映并给了我人生第一笔150欧放映费,被Cat&Docs签约代理。在比利时有一个千禧国际纪录片节展映,还有巴黎中国作者电影展也来邀片,但是错过了排期所以等下一年合作,之后又在伦敦的华语视像艺术节做展映,中国首映放在西宁,还有在韩国国际纪录片影展入围了亚洲竞赛单元。 D:今年FIRST是自己投的还是组委会有邀约? Z:自己投的,当时因为错过的免费报名期限需要交费才可以投递,段炼老师看了之后,他给我开了绿色通道才顺利报名,挺感谢段炼老师。《世外桃源》在FIRST的曝光量还是挺大的,很多影展朋友说现在放《世外桃源》太应景了。 然后在国内的话就是做了两场美术馆的放映,一个是在安徽,他们当时做开幕影片,然后在沈阳别处美术馆做闭幕影片。目前就是在这些地方放,然后我还投了杭州西湖提案大会。 我没有一个独立专业的制片人来给我对接参展这些事情,这些事情都应该是制片人负责的。自己亲力亲为去对接,不断地写英文邮件特别累。当时在IDFA有一位一对一的导师,他特别喜欢《世外桃源》,他对我的新的项目也挺感兴趣的,讲少儿培训造星题材,还在筹备当中,提案还没写出来。但他说等我样片出来后可以帮我去柏林做推广,争取拿到基金。 D:《世外桃源》是你的第一部纪录片长片,您是如何进入到纪录片创作领域呢? Z:参加电影节我其实没太多人帮助,因为我读的川美,也不是一个电影学校,对于一个刚本科毕业的学生来说资源相对来说是比较匮乏。我的专业是编导,但我学校的编导也是挺奇怪的一个专业,它设置的是动画编导,一会是电视台记者来给你上课,一会又是图片摄影老师来上课,每次一来什么都没讲,给你一台相机出去拍,回来谁的画册做得好就得高分。所以说我的本科阶段学得非常不专业。 然后我是特别想走电影这条路,所以我一直都在拍,也写东西,就带同学一起来做创作。在2019年的时候,参加了一个重庆的大学生新锐纪录片导演计划,我试着投,然后就入围了。通过这次机会才开始了解到还有纪录片创作这么一个渠道。当时是拍了一个关于城管的纪录短片。但后来片子随着我的某个硬盘一起不见了,就这样不了了之。 通过这个过程我开始了解纪录片,后来也接触到中国传媒大学的韩蕾老师,还有CNEX的蒋显斌,他们也会给我们讲一些东西。我当时一进大学就去参加了贾樟柯导演的《二十四城记》观影交流会,所以后面拍片也会受他们一些影响,拍摄的时候就会首先从自身的一个经验出发,去把我艺术出身的背景呈现出来,后面做了一个学生作业,不是很成熟,里面很多照搬桥段,当时就基于「你想做导演就先去拍个电影」这样的冲动拍了一个故事片,里面会有很多《阳光灿烂的日子》和《17岁的单车》的影子,很有热情地拍摄。其中我找了一个以前学画画的助教老师来帮我做制片,他那时在汇源果汁做市场销售,他自己也投了一些钱。磨了一两年,一边拍一边改,最后剪出一个70多分钟的学生作业。然后我的系主任看完之后觉得我坚持梦想挺好的,但是他说我的语言不成熟,成本也很低,毕竟只是用我的生活费来做的,还靠一些当时一起学画画的朋友来帮忙才完成。 那个时候真的就是一腔热血,然后就是因为这个制片,所以后面会有一个进入传销组织的经历。他觉得我在拍片子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但是能够邀到十几个人那么大一帮人来帮你做这个事情,就觉得我好像有很强的煽动力和领导力,就想着把我拉进他的传销团队。他说你梦想肯定是要有经济支撑的,以前没钱,那我们现在可以一起去挣钱。他在11-12年之间每个星期都会给我打几次电话,但我就以各种方式拒绝他。 后来我在拍毕业作品《全民艺考》,到12年5月份的时候,他又开始每天给我打电话,还开始道德绑架,说以前他怎么帮我拍片子,现在却翻脸不认人。然后我就坦白说他在那边搞传销,他就说既然你觉得你的兄弟这里搞传销的话,那你更应该过来帮助我,把我从传销组织救出来。到这个地步我感觉要去做一个了断了,就直接跑到安徽。我一下车他就把我接过去开始一对一洗脑,但我天生有一种屏蔽功能,一听到这些东西我就睡着了,他不像以前那样一拨人关在小黑屋里讲,而是进行一个七天洗脑过程,让你建立一个认知去相信他们,这个跟《世外桃源》是如出一辙的,就是先让你体验一下,然后让你认可他们那一套理念,主动去接受和加入他们。 D:你做《世外桃源》经历了怎样的一个过程呢? Z:做这个片子其实没有很多资源,从14年拍完之后到18年我才做出来,我只拍了三个多月,但我剪的时间跨度很长,期间就提醒我正在生活跟梦想之间不断徘徊,又要做创作,又要生活,没有那么好的资源支持,不像现在年轻人,一下就起来了。 当时我去参加了郑琼创办的iDOCS国际纪录片论坛,做了一个2分47秒的片花,就是现在的预告片,这支预告片在2019年就已经剪出来了,当时给了李一凡老师(《淹没》导演)看,他觉得挺好,在前面四年中他是唯一能够给到我支持的。 在剪辑的过程中他会帮我看看整体方向。因为这个题材很特殊,所以我拍摄的过程不会像别的纪录片导演,他们有比较清晰的拍摄方向和起承转合的情节点。我拍《世外桃源》是在一无所知,并且要在老板不知情的状况下拍摄。作为职员我要完成每天老板给到的任务,片中你们可以看到投影仪播放的「宣传片」,现场很多人看到都笑翻了,那就是我做的视频。老板会写好文案,我就按照他给出的内容拍摄制作。在这样的工作流程中,我会觉得「花卉大餐」这个地方很有意思,他们处在一种狂热的状态,你可以看到一个个体进入群体之后个人意识是如何被掠夺,发生异化的过程。 所以我觉得「花卉大餐」很超现实。在完成老板的工作的前提下,我就开始拍摄了一些素材,所以有人会提到为什么没有拍摄到老板和「花仙子」这两条线,这还是受拍摄条件的局限。我没有办法拍老板,也不可能采访他,只能是躲着拍,他看我抬着摄影机也以为我是在完成工作。老板想要的是台前的故事(关于他的那些华丽说辞),那我拍摄的就是幕后员工真实的生活状态。 D:《世外桃源》在剪辑上的制作周期为什么这么长呢? Z:初剪是在2019年。拍摄进行到14年5月的时候,我因为身体原因(肩周炎、颈椎病)离开了「花卉大餐」。之后待在家剪片子,一坐就是一整天所以导致腰椎间盘突出,身体愈发吃不消。 相当于说我在拍摄完之后就去「疗伤」了,既是身体上的也是心理上的。包括那里的员工,他们离开只有也会有心理创伤,片中也能看到一些员工会遭到恐吓批评等心理折磨。作为亲历者在看素材过程中,自己也会再一次陷进去。在剪片的时候,很长时间我搞不清楚拍的是什么,在剪辑中会导致具体的叙事线梳理不出来。所以在2019年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只剪出来一条2分钟左右的预告片花。 2019年的时候,这条片花被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的馆长看到。因为我之前大学毕业作品入围了「罗中立奖金」,他们做了一个十年回顾展,为此这个片花被他们看到,同时也入选了「北京国际摄影双年展」。虽然只有2分钟的片花,但是这部纪录片就被中央美术馆收藏了,直到去年我才将成片给他们。(虽然是签的是两年内交片的合同,但是我去年才交。笑) 在2019年到2019年之间,我剪出了一个12小时的版本,再到8小时,6小时,4小时,最后实在剪不下去。当时自己弹尽粮绝,2019年6月的时候,有一个电影学院的老哥向我提议,去拍摄跟组纪录片。我考虑对方工资给得挺高1个月1万多块,就决定试一试。四个多月的跟组拍摄,也让我体验了剧组式的高压工作方式。 这个过程也让我想到了「花卉大餐」里面的状况,因为在剧组里面导演往往控制欲很强,是非常专制的管理模式。从剧组出来之后我就一下反应过来,当时在「花卉大餐」经历了什么,我也去看了《乌合之众》《1984》,通过文化知识的层面去补充自己对现象的理解。于是从剧组回来之后很快就把90分钟版本的片子拉出来了。李一凡导演看过之后,认为片
中科大型白癜风公益援助子还缺一个结尾,片中只呈现了一个循环的过程。当时我就抱着侥幸的心理想着回去「花卉大餐」看一看,到了现场发现那里已经彻底荒废了。进去的一瞬间就被眼前的画面震撼了,我和观众一样,前一眼还是2019年那种热闹狂热的地方,一瞬间就跌入2019年破败的画面里。所以最后也以此为结尾,不断调整之后,直到2019年才做完。7月份的时候在网上投了IDFA,然后公布本片入围了去年IDFA的首映竞赛单元。IDFA官网《世外桃源》介绍 D:当时完全是自己投递的,还是有选片人推荐呢? Z:其实直到入围名单出来之前都没有人知道周铭影是谁,《世外桃源》做出来之后也只给了几位朋友看看。之所以会投IDFA,还是因为李一凡老师的影响,之前李老师做监制的几部片子都有入围IDFA:2019年吴杰的《虎头山》2019年宁佳伟的《惊蛰》。当时李老师也想过帮我的片子投柏林电影节,但是最后没能成,我就自己投了IDFA。 D:《世外桃源》有参加过提案吗? Z:15年的时候有试着做一份提案,投过CCDF,但是被打回来了。其实做提案挺难的,我作为一个影像创作者,文字表达能力没有那么强。同时他们也有自己的价值诉求,每年他们都有特定的主题,他们也会评估取舍。我大学的时候老师有说过,要好好做自己的作品或是说作业,因为当你进入社会之后,就很难如此纯粹的去做一部作品了。但是提案被打回来之后,自己也狠下心想要给自己一个交代吧,作为独立制作,我也是一边挣钱再一边做。 也会有请不起剪辑师,声音设计各方面的问题,自己做就比较耗时间。所以它很粗糙,有人看过我的片子和《入戏》对比。我认为这是没有可比性的,因为《入戏》有诸如圣丹斯、CNEX的支持,我是没法和它的工业程度作对比的。我的片子就找了一个朋友做了声音,调色花了8000块做了个达芬奇的调色。 D:目前您在拍的纪录片还需要多久的制作周期呢? Z:我目前在拍的就是「儿童造星」的纪录片,但是我不太着急,这是我做事的风格,在没有做成之前都不会说太多。我也试过将镜头对准我的家人,但是真正拍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做不下去。做纪录片的时候会剖析一个比较痛苦的东西给别人看,这个过程中涉及到一个道德层面的考量,我个人无法逾越。 本来今年我应该把新片的提案做出来,但是从阿姆斯特丹回来之后,我也在还债,所以这半年都在挣钱,接下来还是想尽快去拍,回到创作上。 D:对于片中结尾广场舞和餐厅用到的同一首歌,您是如何考量的? Z:我认为不能停留在一个餐厅的故事里面,如果只是拍餐厅的话,就只是一个事件,没有更大的解读价值,需要进行升华。17年在拍摄片中人物向雪松的时候,偶然拍到了这个画面,后来在剪辑中放了进去。有人看了片子之后也会说「导演的立场不明确」,但我觉得纪录片应该隐藏导演的立场,纪录片导演不应该用很强的主动权来控制观众,应该把思考的空间留给观众。作为一个观众,他们看完这部片子可能会思考,自己同社会的关系等。以一个开放性的结尾,可能有更多的解读性。通过纪录片我在影像或者语言表达不出来的内容,观众可以通过片子感知到。有的东西是模棱两可的,有点混沌和不确定的,这个是纪录片最重要的。 《世外桃源》观后感(九):FIRST最佳纪录片《世外桃源》:一场魔幻又戏谑的大型社会景观秀 就在昨天,第13届FIRST青年电影展在一阵斜风细雨中于高原之地青海西宁落下帷幕。在一片喧嚣与聒噪中,来自于不同地域、不同背景的九部影片也终于摘金夺银,分割了本届影展的十项大奖。第13届FIRST青年电影展完整获奖名单 尽管DOCO君没有参加这届影展的最终颁奖礼 ,但是在7月22日至7月26日,DOCO君亦代表DOCO热纪录在西宁观看了九部影片,并有幸采访到了三位纪录片竞赛单元入围作品的导演。 斩获本届FIRST最佳纪录长片的是周铭影导演的《世外桃源》。最佳纪录片得主周铭影《世外桃源》 2019年春节,身处重庆的周铭影导演以宣传片摄影师的身份入职了一家名为“花卉餐厅”的餐饮公司,在这家公司中,他不仅目睹了一种近似传销式的企业文化,还在高压的商业管理模式中体验到了不同寻常的人生之苦。 在外界看来,花卉餐厅是一个充满鸟语花香、俊男靓女的情境体验所在,而在其内部,一个权势滔天、专横跋扈的董事长却是这个“独立王国”唯一的主宰者。 通宵达旦的“创作”,众声附和的会议,不予兑现的承诺……“世外桃源”的幻象逐渐破灭,而持续记录的摄影机,也将影像的作用从宣传转向揭露。 员工的群像之中,逐渐浮现出几个鲜明的人物,镜头贴近他们的生活,不断挖掘他们思想的转变。 在《世外桃源》中,导演周铭影以一个旁观者的角色,捕捉到了一场关于乌合之众的大型社会景观秀,他将不同的人和物并置在粗粝直接的影像中,并为他们构建出了一个庞大的符号学隐喻体系。 作为纪录片领域的忠实报道者,今天的DOCO热纪录便为大家奉上导演周铭影关于《世外桃源》的讲述。周铭影导演接受DOCO热纪录采访 你今年多大了?原来是学什么的? 30岁,1989年出生的。之前有个学生看这个片子,说这个导演肯定特别油滑,特别社会,结果一见我却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油腻。导演周铭影 我是学画画考上的四川美术学院,但学的是广播电视编导专业,但我们学校那个专业挺不靠谱的,连老师都找不到,经常是找研究生什么的来给我们上课。 你是在什么样的机缘下开始拍摄这部纪录片的? 我是完全不知道有这个地方,也是偶然地进到这里。 还是2019年春节过后,我刚回重庆,因为毕业之后特别穷,也没有稳定的工作,就去找工作,偶然就应聘到这个地方。 应聘到那里去做什么? 因为那个董事长他特别注重影像的宣传,无论做什么他都要记录下来。所以我们过去相当于是给他拍宣传片,每当董事长做实验、做菜品和做活动时,他都想有一个完整的视频记录。 他很舍得在这方面花钱,都是买最好的设备去拍摄。影片最后所呈现的那些90年代的素材,其实就是他创办花卉餐厅时拍摄的。 那些素材都是我后来重返花卉餐厅时捡到的硬盘里的内容,两三块硬盘里的素材都是用胶片机拍的,而且拍得特别好,都是当时他请专业摄影师做的。 花卉餐厅内部真实的情况是怎样的? 大家刚进去觉得他说的好像很好听,但是你看完这个片子就会发现,其实他每一年都是这样子搞的,所以他的那一套就是个忽悠,就是个骗局。 应聘进去之后,我们要统一培训,然后第一天晚上我就觉得不对劲,感觉他们像搞传销一样。《世外桃源》剧照 因为每当董事长出现,大家就要坐在圆桌前开会,每个人都要分享你的想法。他为了控制你的思想,就会让每个人都表态,你必须得表忠心和站队。如果有人反对他,就会被一桌子的人批判。 我一开始也是以员工的角色去吹捧他,跟他表决心。但是因为我的工种和那些“花仙子”、“花君子”不同,我是坐办公室的,而他们真的是金字塔最底端的那些人,像我这样的可能在中间,上面还有几个经理什么的。 到了后来那个董事长就说你不需要去表态了,我就在旁边拍。 这个董事长特别想让人24小时地陪着他,员工们都是八点钟起床,九点钟开始打扫卫生、做早操,他们做的操也很怪异,很像是邪教。《世外桃源》剧照 做完早操他们立马就会被叫去坐在圆桌前听董事长讲课,讲完课才开始准备中午的菜品,因为11点钟开始要营业。到了下午又会来一轮圆桌洗脑,晚上6点开始营业,营业到将近凌晨一两点,这些员工才能吃饭。 吃完饭才会进入一天的正题,就是所谓的“培训”,经常去搞“创作”,会一直持续到凌晨五点多。 有时候如果有一个人不来分享他的想法,董事长就会惩罚所有人,让他们都不睡觉。经常是搞一个通宵,又开始新的一轮学习。真的很恐怖,很疲倦。 一开始董事长也会给你画一个特别大的蓝图,说他要把花卉餐厅做成全国连锁。他还给餐厅设计了旗帜,上面有每个人的签名,很像是希特勒或日本*国主义搞得那一套,上面画个太阳或者地球,要征服世界的那种感觉。 我觉得那个董事长他应该是用了“1984”的模式,他早年是西南大学中文系毕业的,所以你别看他(那样子),餐厅里的那套体系全都是他创建的,包括董事长语录,各种菜谱之类的。所以说就怕流氓有文化。《世外桃源》剧照 他的那套模式其实就是一个循环体系,每进来一拨人就把你搞得很兴奋,兴奋完之后又会疲倦,这时候就想要离开,离开又会有新人进来,循环往复。 你是一开始就已经确立了拍摄主题,还是在拍摄的过程中逐渐意识到这个主题的? 我是进去的第一天晚上就反应过来了,立马就想到这个值得拍。 因为我在那里又拿不到正常的工资,然后还要24小时地给他服务,天天陪着他,让他去洗脑,同时还得不到应有的回报。 所以我就想既然要在这里工作,那我干嘛不把它变成一个创作,而且他们还有现成的设备,那个时候5D3刚出来,他就买了。 我进去之前也做了一些功课,去网上看了中央电视台的那些报道,关于董事长的商业报道估计有几百次,包括BBC、NHK都拍过他。他一天到晚拿他过去的那些东西给员工们看,给他们洗脑。 片子里出现的马云、周杰伦都是真的吗?我们以为是董事长PS的。 是真的,现在我的硬盘里面还有周杰伦那天去花卉餐厅的全程录像。 那为什么没把他们剪进去呢? 把他们放进去可能会显得有点怪,因为毕竟不是拍他们的宣传片。 而且在片子前面,那些员工也都提到马云、周杰伦他们来过花卉餐厅,所以我就没再放进去。 我想讲的就是有一个人在做一个思想实验,在这个过程中他让大家放下自我,但是这个实验是失败的。到最后,他们的身体受伤了,思想也产生分裂了,董事长也跑了,就这么一个过程。其他的那些隐喻其实都是附加的。 在片中你大多数的关注点是针对男性员工,但是对于女员工的视角呈现却很少,是身份限制了你的拍摄还是别的原因? 就是不让拍,男的跟女的之间是不让说话的,住宿也是分开的,董事长要求男员工跟女员工必须保持绝对的纯洁性。 每一年他讲的内容都在变,但是核心却没有变。真的就是复制“1984”的模式。 花卉餐厅每一天做什么事情,都有个片子,就叫花卉新闻,每天会播放给你洗脑,包括它的厕所里面都会给你放这些。 董事长就是里面的一个王,那些女孩子就是他的后宫,她们还会上演宫斗、争宠。整个内部结构就像是金字塔一样,一层一层的,下一层是不能够过问上一层的。 拍摄这部纪录片,你花了多长时间? 我是2019年2月份去的,正式的拍摄是3月初,从这一段时间开始,拍摄的素材基本上都可以用,一直拍到5月底结束。拍摄时间并不长,拍了60多个小时的素材,但它基本上构成了这个片子所有的内容。 在拍摄时我每天都抱着那个5D3,基本上没有用过辅助设备,唯独用过一个独脚架,剩下的都是手持。 在那种情况下,你必须得非常快地作出反应,也来不及用三脚架,更无法及时地去看素材。我不知道它的过去是什么样的,但是我通过观察它的内部氛围,感觉这个地方长久不了。 在拍摄中,你是如何让那些员工在你的镜头前放下顾虑,坦白内心想法的? 能拍下他们的素材可能也是这个环境造就的。 在全部拍摄中,其实我都没有任何的采访,我就是拿着摄影机跟着他们,当然前期他们也很害怕,害怕我拍的内容被董事长看到。 但是到了后来,董事长开始恐吓他们,而且他们也经常拿不到工资,同时身体也出现了问题。这种压力之下他们没有一个出口,就想找一个说话的地方,而我的镜头就成了他们宣泄自我的最合理选择。 那你是怎么离开那个地方的? 我是因为有过这种类似的经历,记得是2019年刚毕业那会儿,我曾经误入合肥一个传销窝点“体验”了五天这样的生活。 因为有了这个经历,所以在我第一天进入花卉餐厅时就反应过来了,然后就利用他们的设备开始拍摄。 他一开始承诺给我10万块钱,让我把整个片子拍出来,但是到后来你会发现根本拍不出来。 后来他说你可以签个协议,但我就怕这个协议把我“绑架”在那个地方走不脱,所以也没签协议,就说要走。 在我提出来走的意思后,他们开了一个会,那个会真的很恐怖。那天我整个人都懵了,因为那个董事长以前是涉黑的,就是那种老江湖,参加过帮会组织,经常性打打杀杀,重庆的这种江湖文化很严重。 当时他就跟我说,“我还认识另一个摄影师,我把他叫来,如果那个人拍得比你好,你就把你的手砍下来。如果你拍得比他好的话,那我就把我的手砍给你。”当时的情况真的和黑社会电影一样。 拍到五月底的时候,董事长也陷入了经济纠纷,员工们也一直在走,我预感他会逃跑,所以也就找了个借口跑了。 他对那些员工控制的特别严,每次他们请假都只有15分钟,最多一两个小时这样子。所以有的人就在请假的瞬间消失了,相当于是逃跑了。 那后期剪辑你又花了多长时间? 自从2019年拍完之后我就再没碰过那些素材,因为我需要恢复身体,而且当时受生活所迫也要继续去找工作。 后来我也断断续续梳理
北京治疗白癜风的中医院过那些素材,结果每次当我看那些大段大段的圆桌会议记录时,一听董事长的讲话就感觉会沉迷进去,常常是坐在电脑前半天什么也没干,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是连素材都没有理清楚。 2019年的时候,我感觉已经拖了很长时间了,就赶紧着手剪,把所有素材整个拖到一个时间轨上,从12个小时剪到8个小时,再到4个小时,到4个小时的时候又停滞了。 直到2019年的时候,当时有个同学介绍我去一个剧组工作。然后剧组的经历就让我感觉一下子拉通了,因为剧组里面其实也是一个金字塔结构,也是等级分明,每个导演都好像是金字塔尖的人,掌控着一切。 之后就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拉了一个90分钟的版本拿给一位前辈去看,根据他的建议,后来又去补拍了结尾,才逐渐有了现在的这个成片。 在影片中你设计了很多意象式的镜头,比如关二爷塑像、鱼缸中的鱼、菜盆中待宰的蛙,包括航拍的花卉餐厅,可以谈谈这部分的导演意图吗? 这些设计可能都是来自于艺术的直觉,拍关二爷是因为他们每天都在那里拜,那时你就会联想到这个社会,你看中国人去拜财神、拜佛,都是想求它们保佑自己发财。 同样的,这些人去追捧这个董事长,他们也并不是诚心诚意的,他们都是想从他那儿得到利益。他们就如同是食物链的一部分,都是任人来吃,任人来屠宰,整个社会都是一层一层的这样剥削。 鱼的那个意象其实有很多人都用过,但我是抓到了一个过程,因为我观察到,每当鱼缸里的那些鱼死了之后,他们就会去换那些鱼,把那些死鱼扔了又去换新的。 这就像那些员工一样,他们生病走了,然后又有一波新的员工进来,相当于是一个循环,而且这个空间永远都存在。 那些员工他们现在的境况是怎样的? 在我偷偷逃走之后不久,他们的危机也出现了,包括高利贷催债公司和银行的人每天都来。直到董事长欠了几千万带着他的小秘跑路之后,有一部分人居然还坚持在那里。 很多人拿出自己的工资和存款去买菜,然后去经营花卉餐厅,帮董事长还债,就这样还搞了一个多月。搞到最后实在承担不起物业费,就被限水限电,这样他们才走了。 有些人是寄生虫,他们想在那里混吃混喝,在花卉餐厅他们有认同感和归属感,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头,每天去表演,接触的也都是社会上的名流,平时根本接触不到这些人,他们就会觉得好像特别有荣誉感。 即便是这样,有一个主人公在董事长走之后还相信他的那一套东西,他觉得那些东西非常有用。包括后面我把片子拿给他看的时候,他都意识不到自己被洗脑了。 有的人完全不知道自己深陷其中,因为董事长说的那些内容已经让他们入魔了。他们离开之后还是有一些阴影的,会有创伤后应激障碍症,我都有心理阴影,会觉得有被迫害妄想症。 你会担心这个片子如果公开放映被董事长看到吗? 我还不知道,我也怕万一他哪天找到我。我不敢把整个片子给他看,我剪了一些片段拷给了花卉餐厅的一个经理,只是没有把这些内容连接起来。 你现在有新的创作计划吗? 有的,有两个题材,其中一个去年我已经拍了几个月了,是关于我湖南老家少儿模特造星的一个故事。 另一个题材是乡镇上一个做餐饮的一个人,就是做那种流动酒席的厨师,我觉得特别有意思。 乡村里发生的事情真的比城市里面的景观鲜活、生猛多了,我在城市里呆久了就觉得没劲,但是我接触到他们这些人就觉得很有感染力,这种感染力让我很想去记录他们。 如果《世外桃源》走入市场,你会做出删减吗? 我觉得我第一个片子只想保留一种独立导演的原生态的感觉,现在还有人说想给我再剪一个70分钟的版本,拿去做市场推广,我觉得这个也OK,因为我也很清楚我这个片子的问题在哪里。但是我自己的态度就在这个98分钟的版本里了。 你现在对纪录片的创作观念是怎样的? 我不想一开始就架构好什么,现在很多院线纪录片,它们会用这种操作方法,我觉得有可能后面我也会走这种路子,但是我希望一开始还是保留本来的模样。 因为当资本注入的时候,你必须得对投资负责,到那个时候就完全不一样了。 我觉得技术层面的东西都不算问题,重要的是你想表达什么,你通过影像想呈现给观众什么,这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