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走了,亲眼目睹了那种痛苦的过程。自己的爸爸是因肺气肿而走的。看着在病床上面孔,气喘不过来,身体内的气体无处排放,肺下还有积液,需要依靠导流管排出。
与爸爸相伴的时间很短暂,完全沉寂在了自己的记忆当中,我家比较大房间比较多,夜里会因为呼吸困难而彻夜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睡个好觉。从这个房间来到另一个房间,那种痛苦自己当时是无法想像的到的。
妈妈会陪着爸爸,有时候会听爸爸对妈妈说:我想走,这样太痛苦了。听妈妈说,爸爸在最难受的时候用电击打过自己的身体,幸好被看见了。
记得在爸爸身体稍微有点好转时,身上会带着一个导管骑着摩托车在田间地头转转,我的妈妈坐在身后鼓励着他。在生病的这段时间,给我哥盖了新房,看着我哥成了家。这应该是我的爸爸走前的一个心愿。听村里的人讲,在给我哥盖新房时,因为支撑屋顶的木架不牢,自己亲自己抗木料进行加固。
在父亲生命的最后一成,自己曾经带着住院的资料做车到省城请专家会诊,回来的那到晚上亲眼目睹医生的手术刀在爸爸的胸前划到着,在局部麻醉的作用下,爸爸坚强说划吧,当时整个人身体臃肿的变了样子。自己亲眼看着冰冷的手术刀在医生的手中挥舞着,自己在一旁看着,当鲜红的血液流出来时,自己吓傻了有些神情恍惚。
临终前爸爸对妈妈说,不要再我身上浪费钱了,留下来给我好好治病。年少多病是自己那个阶段最黑暗的时光,不知道自己怎么走过来的。爸爸的医院,那个身无分文的自己听到爸爸走了这个消息进,自己显得苍白无力。做个出租车回家,车费都支付不起。
自己跪在爸爸的水晶棺面前时,尽然欲哭无泪。曾经奶奶的离去的时候,自己却嚎啕痛苦。爸爸教会我很多,比如洗衣服、做饭。每当回忆起这些自己内心平静而淡然。
如今,只剩妈妈一个人了。爸爸走了,妈妈会一个人到爸爸的坟头痛苦。自己也会陪在妈妈身边。自己也会抽泣着。当意识到了自己的世界从此需要自己独自面对时自己会嚎啕大哭,因为爸爸走了,这个现实是真实的。
自己最害怕的是有一天妈妈也走了,在年8月份吧是自己与妈妈在一起最长的一段时光,因为两个都住院了。妈妈是从昏迷中活下来的,也是因为糖尿病引起的肺部感染。那段时间发生很多事,比如自己终于可以给妈妈洗头发、洗脚、打胰岛素、生活上的事自己全力去做。
当然,期间自己也将独自面对一些挑战,自己需要做支气镜对肺进行过两次活样取样。一次是我哥陪我的,一次是一个大姐姐陪我的。所以自己也是从死神手中逃出来的。
接下来,自己需要思考一件事,有一天妈妈趟在病房时不能说话时,我能做什么?让妈妈承受病魔的折磨还是借助仪器进行维持生命。这个问题我想征求一个妈妈的意见。我不愿意看着妈妈没有尊严,痛苦的离去,如果能够延缓病痛,让妈妈能有个好心态有活着,如果妈妈不愿意痛苦的离去,那么可以按照妈妈意愿做妈妈想做的事。
自己也会艰难的做着选择,需要承受这种内心的折磨与煎熬。自己有时候也在和妈妈说死这个话题,妈妈说,死很容易的。有时候会开玩笑的对我说:如果我死前,一定要先把你送走,然后妈妈会紧随其后。每次提到最频繁的一事是:一定要找个女孩子,成个家,这样妈妈走了也放心。有时候也会唠叨着,老天瞎了眼了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
自己也非常的清楚,现在心思全在自己身上,希望看着自己有一个好的归宿,在活着的时候能够看着自己不是一个人而是有一个好的媳妇。这样妈妈走了心里也会安祥。妈妈应该是靠着这个愿望活着,也是靠着药物维持着生命。自己能做什么呢?祈祷吧,希望在妈妈活着的时候能够让老人家看到这一幕。能够多活几天吧,一定要坚强的活到那一天。
自己没有能力选择爸爸离去时的痛苦,但可以和妈妈做个讨论,听听妈妈的心愿,不过妈妈的想法是想着回老家安然的离去,或许在养老院看到过太多的生命的离去,而想着回家吧。生老病死的规律,如果妈妈在死亡的边缘,那么也就不希望再接受过度的医疗治疗因为没有必要了,当钱如果还有活着希望还是可以争取一下。这应该是弹性选择吧
慢性病的周期是会有几个阶段的起起伏伏的,然后才会走入生命的终点,所以目前只是依靠药物的控制与治疗也是在维持生命。好坏总是会有所反复。需要听听妈妈的心中所想,如果在生命的尽头,就这个安然的离去,选择接纳也是一种重生,也是对生命的释然与解脱。在有限的生命内儿子与妈妈能够共同决策。需要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方式离开,需要按照自己的意愿离开,所以自己需要做这件事,这是对妈妈的最后的爱。
病床前可以和妈妈说说话,聊聊天,陪着妈妈一起走完剩下的时间。陪伴应该是送走妈妈的一种方式。所以自己需要和妈妈商量、讨论一下关于对自己临终前的想法。按着妈妈的想法来做。与妈妈共同走完生命的最后一段路。这是今天看了一个视频所思考的内容(善终,离我们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