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9
Picfromunsplash
直至Lucky诊断出自闭症,我才真正体会到“母亲”二字的沉重。
三岁的Lucky仍然不会说话,想要什么东西就用手指示意,我们也能很快地理解他的意思,家里老人也说“贵人语迟”,所以便从未怀疑过有什么不妥。一直到快上幼儿园了,孩子连上厕所、吃饭的需求都不会提,也不会与人眼神对视,我这才紧张起来。
很快,我们挂上了北大六院的号,医生说他“轻度自闭倾向”。
口述|Lucky妈妈(化名)
采访编辑|嗨脑仁
PART.01打针、电击……绝望下的出路?
我听说得了自闭症就像得了绝症,治不好的。这些孩子轻则难以与人社交,重则不会自理。我怎么能容许我的孩子遭遇这种磨难,我们开始发了疯似的四处寻医问药。
不知道我妈从哪里打听来,吃猪尾巴之类的能治疗自闭症,虽然我对此持有很大的怀疑态度,但总觉得“吃了对身体也没坏处”,便给孩子吃了好长一段时间,同时我们也上网各种搜寻相关的疗法。
我们筛选了很久,突然被一个声称“能治愈自闭症的神奇疗法”宣传所吸引,这瞬间点燃了我的希望,但也成了我和孩子噩梦的开始。
刚开始只是配合喝些中药,再后来开始给Lucky打针,语言没说出来多少,反而屁屁都要被打肿了,实在是太心疼就停了。也尝试过针灸,做一次的费用是一千多块,一个月一疗程,最起码得七万!耗费了不少的积蓄,但却依旧见效甚微。
但我们所经历的,远远不止这些。
病急乱投医,当时我只想用最快、最“高效”的方式让孩子康复。吃药不管用、针灸不见效、打针更是行不通,无奈之下,我们选择了“电击“疗法:孩子需要戴上一个像牙套似的东西,并在舌头底下垫上仪器,他们声称“这能刺激孩子说话、发音”。
这个方法持续了两个多月,我觉得Lucky被电得都有点“傻”了,与他说话更是不回应我们了,我们这才慌了神、幡然醒悟过来,绝对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们停止了治疗,剩余的疗程费用也统统不要了,我们只希望尽快结束这场噩梦。
医院后,我上网搜了他们给孩子打针用的药,居然是给大型动物治疗用的?!
那一刻,绝望、悔恨、自责完完全全地笼罩住了我。来医院,半年花费将近20万不说,孩子不仅没有任何好转,更是落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而我也曾一度抑郁,靠看心理医生排解情绪。
我甚至萌生出了消极的想法:“这孩子是不是真的傻了?是不是这辈子就这样了?要不然,我带着他跳楼吧,也算是一种解脱了。”
PART.02重拾希望
在心灰意冷之时,我们再次去了趟北大六院,医生说孩子只是个轻度的自闭症,根本不应该去做那些冒险,让我们立刻停止那些不靠谱的疗法并尽快找机构开始干预。我们来到北大医疗脑健康儿童发展中心做最后的尝试。
像开头我提到的,Lucky直到3岁都不太会说话,可不曾想到,刚刚开展康复干预才一个星期,Lucky下课回家后居然主动给我背了一首古诗:“白日依山尽,*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他背诗的样子,如今还能够清晰地浮现在我眼前。我和他爸爸都感到非常惊喜,突然间又见到了希望和光芒——这最后一次的尝试没有白费!
后来回忆,可能是孩子很早就具备语言知识了,只是不会运用,也不懂得怎么发音表达,这才一直耽误了。
不管怎样,我很庆幸自己挺过了那段黑暗的岁月,现在Lucky六岁半了,已经成功入读小学一年级,甚至还会因为我做手工忽略他而与我顶嘴了:“妈妈,你老做手工,都不管我了、不跟我玩了。”
PART.03几点干预小心得
前前后后加起来,在北大医疗脑健康儿童发展中心干预了有大半年,Lucky的进步非常明显:
从进班后拿到强化物会哭闹不返回,到现在可以独立返回,并且安静等待;从很少的